她本以为白静的这一番设计,最少也应该贪图点什么。
没想到,竟是这种无聊的结果。
可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白静的这个要求,简直比贪图龙天昱手里的东西还要来得让人厌烦。
她猛地转过身去,冷冷看着白静。
“你们赵家的祖宗竟然想要外人来拜,难不成你们赵家是要绝后了,出不起能磕头的孝子贤孙了不成?
再说,我夫君便是要跪,就你们老赵家祖上的那几两骨头,怕是禁不起我夫君的一拜!”
林梦雅这话,说得的确是狠了。
可见她也真是被白静气到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还自视甚高的。
当着她的面折辱她家男人,难不成当她是死的?
白静愣住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被男人紧紧护在怀中的,并不是她找来的欢场花娘,而是林梦雅!
“是你!”
“对,就是我。怎么我们夫妻两个恩恩爱爱,还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大过年的,你们也好意思擅闯人家的院子,还说这些有的没的来诅咒我们夫妻二人,怎么,你们是欺负我们宫家没人了吗?”
白静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她脑中所有的妄想都被硬生生的终止了,甚至于她百试百灵的招数,恐怕在这一次也完全失去了作用。
她当不成救林梦雅于水火之中的那个人了,自然也就失去了把对方拢了过来,让她乖乖听话的机会。
白静紧咬着牙关,这一次,她却是连林梦雅都恨上了。
理由很是简单。
因为林梦雅不识抬举,甚至还宁愿相
信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也不愿意看清楚真相。
有时候,怨恨的原因就是这般千奇百怪。
尤其是像是白静这种极端的性子,对于她来说,任何让她不顺心的、阻挡她前路的人或事,都是她可以仇恨的借口。
到了这个时候,方娆也不适合再继续看戏。
她清了清嗓子,站在了白静跟林梦雅夫妻二人的中间。
“这件事现在看起来应该都是误会。”
她转过头去偷偷跟林梦雅做了一个眼神上的交换。
就目前来说,小雅应该还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去看看外面准备的怎么样了,二嫂,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先带人回去看看家宴准备的如何了吧。”
白静眸色阴沉地看了林梦雅夫妻恶人一眼,之后,才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她们之前有多主动,现在就有多打脸。
而且这还不是在他们南院,所以这件事恐怕是没有人能替白静保密。
白静已经可以预想到,方娆会如何幸灾乐祸的将此事传播出去,而那些这些年一直被她压制住的妯娌女眷们,则会在她的背后如何肆意编排她。
一想到这里,白静只恨不得将里面的人统统灭口。
但她还是按捺住了。
只是她的眼睛恨得通红,几欲要滴出血来。
“这白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头些年至少面子上过得去,没想到这些年下来,她的手段真是越发下作了。”
方娆如此评价,脸上也忍不住带了些唏嘘之色。
林梦雅倒是无感,心里只是觉得这个白静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竟敢算计到她的头上,当真是不知死活。
“夫人莫气,为夫会给你好好出气的。”
龙天昱轻声哄着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对他没造成半分的影响。
但林梦雅却没好气地拍掉了他的手,用眼神来警告他,少借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机会对她毛手毛脚。
再说,白静算计的人是她,她自然会亲自动手教训。
转身,她看向方姨问道:“我记得这个白静好像是带着一个庶子来的吧?”
方娆挥了挥手,示意让人守住门口,随着夫妻两个进了小院书房。
“你想做什么?”方娆低声问道。
以她对林梦雅的了解,这姑娘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
何况白静这一次,也算是触到了林梦雅的逆鳞。
“不干什么,只是觉得以她的性子一定不会对妾室生的孩子好吧。”
方姨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你算是说对了,岂止是不好,要不是这些年她娘家渐渐式微,而且大部分的好处都被他们母子占得,只怕那些孩子跟妾室是活不下来的几个的了。”
对于林梦雅来说,她虽然不能接受跟别人共享自己的夫君,但如果她若是被爱人背叛,她所报复的,也只会是男人。
至于那些外室跟私生子,她想自己肯定是没法接受的。
但如果对方不害她,她也不会狠辣到肆意戕害无辜之人。
毕竟没有狗男人背叛在前,是引不来小三的觊觎的。
归根结底,还是男人不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