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茹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花灯吸引,赶紧把门掀开一条小缝,轻声回禀。
别问她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说,主要是她家主子最近还要脸。
梳洗完毕,林梦雅才见到方姨。
跟出去一比,虽然人憔悴了一些,但精神头还不错,眼中的光彩也多了些。
“看来方姨这一趟的收获不小?”她笑着问道。
方娆点了点头,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许感激。
“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们小两口,要不是你们派去的人帮了大忙,只怕我们这一次还办法这么轻易把子言给带回来。”
事情的经过林梦雅还没来得及询问,倒是方姨没憋住,将他们的经历几句话就概括了出来。
“我没想到劫持子言的人,居然是段家派来的。他们大概是他自言倒了那赵子非的路,所以才会想着先把人给劫走。”
林梦雅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插话。
倒是话方姨话里话外对段家很是看不上。
“要是真正经的人家,谁会纵容自己家的闺女给人做这么多年的外室?我看这段家这次,怕也是要倒大霉了。”
林梦雅对段家了解的不多。
但从段夫人跟段茹萱的行事风格来看,段家的家教倒是真的挺特别的。
“难道段家惹了什么大麻烦?”她问道。
方姨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回道:“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有人要偷袭段家,所以才能浑水摸鱼地把子言给救出来。”
虽然她之前收到的消息就是子言在段家的,但之前他们派出去的那些人,都说没在段家看到子言的宗旨。
她本来以为子言是被段家人给转移了,却不想就在段家被偷袭的那天晚上,她只是想要带人混进去再找一遍,却意外救出了子言。
“方姨可知是什么人偷袭段家?”林梦雅觉得这事有点古怪,又问道。
这下子,方姨就说不清了。
“那天天太黑,而且情况又比较混乱,我也没怎么看清楚。不过,我好像听到了铃铛的声音。”
“你说奇怪不奇怪,既是偷袭,那为何还要带着铃铛,难道不怕被段家人发现吗?”
铃铛?
突然,林梦雅似是想起了什么,瞪大了双眼,迅速拿过了方姨的手。
“怎么了这是?”她刚要问,林梦雅严肃地说道:“别说话,静心凝神。”
方娆被她的动作弄糊涂了,但还是下意识地听话,乖乖照做。
林梦雅又做了好几项检查,才确定自己给方姨下的心理屏障被人动过。
只不过因为对方的注意力可能并不在方姨的身上,所以并没有突破她所设下的安全屏障。
但足以说明,对方的来历了。
若不是梦先生,也必然跟他有关系!
可梦先生怎么会出现在段家?难道,偷袭段家的人就是他?
“方姨,你们走之前可发现段家有什么异动?”她认真问道。
方姨垂下头,思考了片刻,才说道:“我们当时光顾着救人了,要说异动的话——”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拍了拍脑门,“按说段家被偷袭,段家的那些主子从头至尾都没出现。我以为他们是顺着后门逃了呢,可守在后门的人说,没见到一个人跑出来。”
但林梦雅可没觉得奇怪。
梦先生的能耐她是知道的。
这人虽然心术的传承未见得有她全面,但尤其擅长这种大规模的控魂。
铺子里的那些受害者,至今还在遭受着孟先生的毒手。
“那你看到段夫人跟赵子非了么?”
方姨摇了摇头,“我们当时一心想着救人,倒是没注意到的段夫人跟赵子非的行踪,想来他们也应该不在的吧。”
这一点,方娆也不敢确定。
林梦雅捻了捻手指,总觉得这事处处都透着蹊跷。
可不管掳人去的是不是段家,赵子言都是从段家救回来的,这怕这个梁子,方姨跟段家算是解下了。
......
事实上,段夫人和赵子非还真的就在段家。
只不过母子两个现在陷入了争执之中。
“母亲,你说过赵家的一切都会是我的!可我们现在像是条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来了,难不成您真的甘心将赵家的一切拱手相让吗?”
他们离开的时候是偷偷走的,因此并未受到任何的阻拦。
但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从高高在上的赵家少爷,变成了一个寄人篱下的外室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亲!
“急什么?”段夫人有点看不上赵子非的这幅沉不住气的样子。
“很快你就会知道,那赵家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你如此费心?”
“是么?”赵子非冷笑道:“母亲别忘了,是您从我小的时候就每时每刻地告诫我,只有我才配得上赵家的那些权势地位。现在,您又让我主动放弃赵家。”
“母亲,该不会您把我当成个傻子耍吧?”
“放肆,我是你母亲!”段夫人沉下了脸,疾言厉色地警告赵子非。
“你是我生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还有,你该把眼光放长远些,小小的一个赵家,就值得你如此牵肠挂肚,若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