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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连上章:话说黄生贵听到丈母娘的几句话,又不知事情的重点在哪里发生的,即使过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停人家,于是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贵儿,事情是这样发生的。”这时徐粉芽递过一杯刚沏的茶水给了她娘亲。她妈先饮了一口,于是将事情的起因原原本本讲给了女儿女婿听。
事情原本很简单,徐粉芽的老爸徐湘奇在早上喂鸡食时,为了本不够多的剩食不让邻家的那只大黑鸡给抢掉,随手一棍敲落了那只鸡身上的几根鸡毛。
正巧的是被邻人钱兵甲的孙儿媳看见了,气呼呼的跑过来把老徐洒在地上的盘子里的鸡食一脚踢个老高,跟在那女人身后的小男孩应声叫了一声:“妈,踢得好呀!”
钱兵甲的这个孙儿媳原是一家富农成份的人家的玄女儿,也是飞扬跋扈的扯蛋大少爷的性格,自从下嫁到钱家八年后也没有多少的改变。尤其是钱兵甲三年前过世,也没有一个人敢对她说一句重点声的话。
更何况徐湘奇是个外迁入住不到三十年的人家,为了有三间能住的草蓬屋,当年可没少往钱兵甲所在的乡保所里扎钱,长期住在此地的多是钱氏人家,外姓还不到两三家,受尽了前后突击左右谩骂。还是多亏了土地革命和新政权的建设,在这个四五年里,摩擦也渐渐地少了很多。毕竟别人那些恶俗的习性还是没能彻底的改变多少,瞧,这次又上演了这么一小段情节。
钱兵甲的孙儿媳姓何名迟香,现在的场合好像只有她能独舞乾坤,根本没把眼前的老徐放在眼底,一边踢鸡一边嘴里说着各种脏话。
“你站着别动呀,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会发生节外生枝的事呀。你要是回娘家不能在路口的方向给你那幼子换位抱,更不能将孩子交到别的妇人怀里,那样对你们母子都没有好处,你一定要记住了我的话呀,否则无法补救,铸成大错啊。”徐湘奇说话时言语是相当的恳切真诚,绝对不是起了坏心而乱说一通的,他是希望看到事情有转机的机会。
而他也正是从事术相占卜的行业已有了四十多年的历史了,告破天机也会对他自己的阳数造成不小的伤害,他仅仅是想通过自己的真诚好让眼前的妇人能够歇下来,而令他真正没料到的事还是在后面。
哪晓得何迟香回到家与她的婆婆添油加醋的一说,好嘛,婆媳二人操起两对切菜的砧板和菜刀,各人一付跑到徐家门口不绝于耳地骂起大街来了。
徐粉芽的妈妈赶紧从后门跑出来,向她家的女婿求救来了。
黄生贵赶紧去局里找来三位同事协助,一起赶到老丈人家门前。
何迟香和她的婆婆一见到有警员来了,立刻停止了她们的在乡下最爆粗的方式,也是民间常对有深仇大恨的人最恶劣的方式。经过四位警员二个多小时的开导和教育,她们终于答应不再生事了。同时,何迟香的婆婆也看到了徐家姑爷也是一名警员时,下意识的拉了拉正想要辩白的何迟香的手,坐在那里也不再言语,也不给几位来客沏茶。
最后,还是老徐亲自来请黄生贵一行四人过去坐坐吃点下午茶,也把他的意识到的危险跟他们几个讲了个透彻,也令他们几个听得目瞪口呆无语表达出合适的解释。按照徐湘奇的解释,他的出发点是一种极大的善意,却是被对方曲解了,或许是老徐表达的场合不对头吧,才会铸成一桩乡下最恶劣的影响的事件。老徐本想留女婿一行四人晚上吃顿便饭再离开,却让他们一起拒谢了。
世间的事真有那么巧合的出现吗?
大家又都抱着怎样猎奇的心态来观摩此事的真实性呢?
就在老徐被骂的五天后,邻家出现了惊愕的一幕:何迟香与她的幼子真的被钱家请来的医生断定为急性瘁死,一时哀号震天,特别是何迟香的七岁大的大儿子的哭声是那样的悲鸣,令现场的气氛一阵阵唏嘘酸寒。
村子里的人们议论纷纷,谣言四起。
有的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徐湘奇相士,说是他把钱家母子给算死的。
更具精彩的是有人摆出充分证据表明:何迟香确实是在一处停丧多次的路口与她的二姨交换过幼子的搂抱位置。从这一点上说明她是根本没把徐湘奇的话放在心上,大多人认可何迟香是自取其辱,有了衷心告诫没听进去,反而显出此人性情上罪恶的一面。
现况还是要按医生的说法来定性,用未来延后五十年的先进医学科技来作判定——应该说是何迟香母子是属于先天性脏器发育不全而导致的结果,这种女人是不适宜生养后代的一类人,但在当时的情形下是不具备这种医疗条件,死者的亲属肯定也不会同意解剖来界定真相和曲直的。
所以当时多数乡下老百姓更能接受的是术相的分析,术相也是根据人体表皮所能呈现的发病特征作依据,用玄学的专有名词来解释人体所能看见的形像。所以玄学是有一定的历史成因,谁也不能轻易去否定它们的存在、它们的光辉。
那个阶段想找徐湘奇看面相的人也是非常之多,从而更加使钱兵甲的孙儿钱迥颖受到刺激,迫胁于黄生贵是老徐的女婿,还是一个本乡的警员不敢贸然实施报复手段,而内心时刻都在挣扎在煎熬。
其实徐湘奇每每看到路过时钱迥颖眼睛里迸射出那种狠毒的目光,心里也不是没有滋味,而怎样使这个还算有点优秀的青年能认知事实的真相,扫除埋在心底的阴霾,走出丧妻丧子之痛才是很必要的。想了好久以后,于是老徐便打算去找已是本乡派出所副秘书长黄列虎,想通过他帮钱迥颖物色一个妇女作第二任妻子。
徐湘奇本打算委托女婿黄生贵去说的,他又怕在某些陈述上不能够体现出他的心境,于是亲自躬身前往。
“黄所长,在家吗?”徐湘奇一大清早就赶去临村的黄列虎家的门口,一边用手去敲大门环,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