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总,车开回刘南庄了,有六张卡,我派人去取一下……总金额有二百多万。好的,我知道了。”
伍军强挂了电话,带回来的车就停在院子里,车上的行李包里尚有几张银行卡,这个骗子倒也谨慎,鸡蛋分放在若干个篮子里,不过也没逃过华银保安的逼问,车带回来,好歹又找回来了一部分损失,伍军强踱步进了正屋,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几张凳子,被反绑着的邰博文萎靡地靠着墙,俊俏的脸蛋现在一脸枯丧,鼻几处还挂着未干的鼻血,伍军强嗤笑着上前踢了踢道:“邰老板,别记恨兄弟们啊,兄弟讨碗饭吃不容易,你这是要把大家往死路上推,满打满算,你一共只有三百万,让我们怎么办?”
“大佬,不是我不还,现在都在钱庄手里,昨天刚转,我提不到嘛……”邰博文苦色一脸的解释着,现在悔呀,悔得肠子青了,不料一说,又挨了重重一脚,伍军强骂着:“我们要发现不了,你是不是就溜了?上午还说能调回来,现在倒没有了?”
邰博文吃痛,咬着牙,额头一阵痉挛,没敢接茬,现在能拿出来的,也只有这些了,而这些离斥借款还差得太远,甚至于想过把艹盘点的未回收的资金拿出来抵债,却不料这个办法招致了一顿拳脚,那些揍人的边揍边骂,早你妈套牢了,能换成钱还用你说?
没治了,邰博文心如死灰,知道自己隐藏的一个秘密也被人窥破了,隔着千里万里被拘押在这儿,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伍军强踢了几脚泄愤,拉着椅子,一坐,盯了靠墙的邰博文半晌,突兀地又转了个话题问:“说说,什么《中山国拓片》怎么回事?”
邰博文一惊,愣了,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可能,让他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遥控着手下人的尚银河此时还在办公室里踱步着,一天的变故让他仿佛苍老了几岁,眉头紧皱着没有片刻的舒展,踱了一会儿,又坐到了办公桌前,翻看着从网上发来的几张照片,老中青三代若干人,都是神秘人给的条件,用这些人换回丢失的资金,华银的动作不可谓不快,没用几个小时便查到了大多数人的身份,只不过这些,无一例外,都是中途不知去向。
这,对于尚银河也是尝试的阶段,也是在试探姓地看看这事的难度究竟有多大,一试才知道,不小。试的同时逼债也是紧锣密鼓进行,原本的想法是双管齐下,那一步奏效就往深处走,不过现在看来,邰博文这个骗子身上的留下的油水有限,只能按着这个神秘人的部署进行了。
可这又是个什么人呢?尚银河凭着不多的信息揣度着,混迹几十年已经养成了谨小慎微的姓格,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的不少,自认对于识人还是有点心得的,只不过对于突兀出现而且口气蛮大的这个神秘人物,实在无从揣度真假。不仅仅他给的条件貌似很难,而且能不能换回丢失的资金,尚在不确定之中。
电话,响了,尚银河这时候顾不上摆谱了,直接拿起来,很不客气地说着:“兄弟,你给的地址和人名我初步查了一下,基本都是半路消失了,在中州我还有点办法,出了中州,我可没办法了……还有你说的那本《英耀篇》,我人都找不到,上哪儿找那本书去。”
不客气了,尚银河也郁了几分火气,不料对方很温和地道:“要容易,就不值一亿半了,这样吧尚总,我知道您对究竟能不能兑现尚有疑虑,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想不想听听呢?”
“说吧,我还有选择吗?”尚银河不动声色问。
“这样,我先付你两千万定金,这几件事,不一定都能办成,但只要办成一件,我就多付您两千万,其实也不难,我向您保证,那位叫古清治的就在中州,不少参加拍卖会的名流肯定对他有印像……还有,那本《英耀篇》就在叫帅朗的那个人手里,这也是个很有成就的小骗子,不但在拍卖会上骗了我一把,而且回头又用一份假拓片从邰博文手里骗走二百多万,我的人已经证实了这件事,他经常出现在世纪花艺园那个展厅………其他人在暗处不好找,这个人,或者说这两千万,应该不那么难吧?”对方给了个极其优惠的条件。
尚银河动心了,想了想,小心翼翼出声询问着:“接下了……不过你的定金。”
“呵呵,已经到您的账上了,我想我们初次打交道,这点诚信是必须的,所以就擅作主张了,还请尚总多多见谅……好了,我等着您的好消息。”
尚银河一阵兴喜,还未省过神来,对方已经结束了谈话,刚要再拿电话询问一下是否属实,已经有叩门声响起,进来了急色匆匆的殷芳荃,汇报了一句:“尚总,公司账上刚进来了两千万……是不是小伍找回来的。”
“嗯,知道了。”尚银河不动声色,摆摆手,屏退了殷芳荃,再思忖片刻,心神已定,拔着电话,指挥着伍军强:
“再到花艺园,找找最后这个姓帅的在不在?要不在摸摸他家在哪儿,找出来为止。”
………………………………………………………………………………………………拓片,已经确定是邰博文通过秦格菲从世纪花艺园买的。
过了半个小时,一辆华银的车从顺丰快运处取到了标着收件人邰博文的一件货,拿着这件货,直驶金伯利首饰行,那位二老板一听是假货,惊得嘴成了“o”型,讶得眼成了圆形。知道自己被骗也是义愤填膺,跟着来人匆匆走了。
整十七时,快到展厅关门的时间了,收拾椅凳和打扫卫生已经准备开始了,帅朗伸着懒腰从椅子上起身了,今天的生活过得即舒坦又郁闷,前半截和学妹撩得挺投机,后半天因为老爸和方卉婷的出现,搅得心情都破坏了,特别是看着学妹也有点不自然了,让帅朗肚子里腹诽一大堆,没想到呀没想到,本来想脚踩两支船的,妈的,看来现在那只都不稳当了。
不但不稳当,现在被人身自由也没有了,老爸不让他回单位、不能回家,不能回租住地,特别是不能离开外勤的监控的视线,生怕出现失误,因为下午的事电话还是训了帅朗一番,让帅朗好不懊恼,看看小学妹埋头擦着玻璃,本来想邀着看夜场,现在看来要泡汤了。
正思忖着今儿到那儿过夜呢,又来了意外了,警笛声响,刺耳地划破了这里的宁静,让帅朗一愣,什么时候大张旗鼓地干上了,刚刚起身到了门外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只见得两辆标着“公安”字样的面包车“嘎”声一停,那样子来势汹汹,哗拉拉从车上下来五六个警察,衣着光鲜,神情肃穆,帅朗这倒惊讶了,还未省过神来,警察里有一位对着照片一指门口傻站着的帅朗道:“好像就是他。”
“找我?”帅朗愣了,实在想不出理由,咱现在和警察不是一家人么。
看来有点想当然了,六个,确认是六位,六个警察哗啦一下子散开生怕帅朗跑似地围上来了,领头的一位瞪了帅朗片刻,指着很冷森地问道:“你叫什么?”
“别误会,咱们自家人……”帅朗显得紧张了,这阵势有点唬人了。
“问你叫什么?那来那么多废话?”对方喷了句,唾沫都喷帅朗脸上了,帅朗压着火气不敢发作,低眉下气道:“叫帅朗。你们搞清楚啊,咱们真是一家人……”
不料那位如获至宝,大喊一句:“就是他。”
一喊,几位警察搂脖子的、扭胳膊的、上铐子的,登时把帅朗控制了个结实,帅朗焦急地喊着:“喂喂喂,轻点轻点,我不叫帅朗,帅朗在后面那车上………真的,不骗你们,就在展厅后面。”
逮牢了,那警察端着帅朗下巴又揪了,一伸手,把帅朗的兜里的钱包一掏,正好有张身份证一对,帅朗。然后在帅朗眼前一亮,帅朗闭着嘴苦不堪言,那警察貌似得意地道:“知道你是个骗子……到这会了还想骗人,带走。”
帅朗被抓啦?王雪娜拿着抹布,惊讶地看着,等人带走的时候,这才省得是出什么事了,扔下抹布追着就往外跑,不料门口同样一位看着的工作人员动动耳塞,听到了什么命令,一伸手,愣生生把王雪娜挡下了。
监控车里,接到了命令是保持原状,一干非常意外的刑警眼睁睁看着不知道那来的警车和警察把帅朗反铐着塞进车里,鸣着警笛大摇大摆走了,网警支队里,判断了一下午究竟会有什么动作的诸人,也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场景,谁也没到会是这个场面,没把端木钓出来,倒把自己人钓出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