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和李二冬扭着屁股,来了个击掌,兴奋了。刚刚这一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来了个花架子飞腿吓唬人,谁能想到,绝招藏在后头。
此时,后面追来的人也不远了。两人一回头,那几人腾腾地刹住步子,惊讶地看着两人,一个照面就折了两位兄弟,踌躇了。
余罪可不客气了,拣起了刀,踹了地上的人两脚,搜着他们身上的东西,全装自己身上了,然后对着干看不敢上来的两人勾勾手指头。那两人互视一眼,一掉头,蹬蹬蹬跑了……不拼了。
“快走,肯定去叫人了。”李二冬催着。
“等等。”余罪揪起地上的一位,那人目不视物地连声告饶。余罪揪起来猛地一踹,那人糊里糊涂撞墙上了,晕三倒四地又趴下了,另一高个子的爬着想走,可不料眼睛看不见,刚感觉到身后有人,还未惊呼,后颈一疼,“呼通”,又直挺挺扑地上了。
余罪呸了口,和李二冬扬长而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躺在地上的那位悠悠醒来了,揉着火辣辣的眼睛,惊恐地喊着:“蛋蛋兄弟……蛋蛋兄弟,你在哪儿。”
“J哥,我在这儿……这谁呀,他妈这么狠。”另一位爬着,勉强能看到了,爬上来互搀着,难兄难弟扶墙站起来了。
一个老J,一个蛋蛋,哥俩难兄难弟凑一对了,哭得泪水涟涟的,好不悲惨……不对,是眼睛痛得一直流泪,流着流着,视线居然清楚了些,相互一看对方的样子,这回可真有想哭的冲动了。
又过几分钟,从巷子里又来了七八个人,抄着家伙,气势汹汹。当头的一位看蛋蛋兄弟满脸是血,老J哥们儿腰都直不起来,气愤道:“看看,看看自己家兄弟被人打成什么样了……愣着干什么,把这个龟孙给老子找出来,老子要活剥了他。”
众贼领命,三两成伙,四散而去。只留下两人搀着受伤的兄弟赶紧去医院,不过这回可不是扒窃,得检查住院。
又过了十分钟,马鹏在这个劫后的现场出现了,这个僻静的胡同距离路面不到百米,谁能想到刚刚还发生了那么激烈的事,他在现场站定了,看着方位,快走几步,然后腿蹬墙,伸手在墙头一抄,再落下时,手里多了一个微型的摄像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哑然失笑了,一路笑着出去了。车停在巷口,他悄无声息地上车了。
一上车就热闹了,几人正七嘴八舌兴奋地说话。林宇婧嫌几人太吵了,接着数据线斥了句:“别吵了,烦不烦……”
“我们不吵,我们是兴奋以及激动,嘿嘿……二冬,你咋哭你哥死了?真没创意,一听就假的。”鼠标道。李二冬抹着脸上的颜色道:“谁说我没有,你不天天给我当哥吗?”
鼠标一愣,气得要掐李二冬。被余罪拉开了,一车人都在大笑。林宇婧笑着插了句道:“没白哭啊,把这一群全哭出来了。”
鼠标、余罪、马鹏赶紧凑上来,看着画面上气势汹汹的一群,一个个被林宇婧的快手敲击着键盘,跟着刷刷一屏全是嫌疑人头像,在比对着面部交叉线。不一会儿,已经从罪案信息库里找到一些人的信息了。
众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了,有这么确定的目标,成功已经指日可待了。正搜寻着,门嘭嘭响了,马鹏开了后车厢,只见开车的骆家龙把车泊在路边,兴奋地问着:“怎么样?怎么样?拍下来几个?”
有人拉了他一把,没人告诉他,不过到屏幕一看,他兴奋到极度痛楚似的一扭身躯,指着余罪道:“原谅我说句粗话,我靠,余儿你真他妈不是人!”
“不用急着抓,再摸摸情况,多要点经费。”余罪笑着道。骆家龙自然满口应承,崇拜地看着林宇婧,倒不是崇拜人,而是崇拜她手里的权限,直接可以访问省厅罪案信息库,线路和用户名都是优先的。
“一共几个?”鼠标凑上来了。
“九个好像。”李二冬道。
“十一个,还有几个查不到,可能没有前科。”林宇婧停止了比对,却不料骆家龙死死盯着屏幕,半晌才惊讶地道:“喂喂,这对不对呀?这个人……好像是医院保安队里的。”
一说这句,李二冬和鼠标哧哧奸笑了,林宇婧和马鹏也相视笑了。骆家龙莫名其妙,直说这不可能吧,是不是错了?余罪一揽骆家龙的肩膀道了句:“这就对了,要没有内应外合,都不可能存在这么久,也不可能让咱们次次落空。你们歇会儿,我开车,直接去饭店啊。”
余罪跳下去了,关上后车门了,骆家龙从震惊中还没有清醒过来,李二冬摸摸他的脸蛋损着:“学着点,兄弟,你还嫩着呢。你们去我们那儿当天,我们队长和余儿就都认为,这是里应外合的。”
“人嫩,脸蛋就嫩啊,哥掐掐。”鼠标也伸手上来了,骆家龙打掉了两人的手,看着这两位同学,实在难以置信。
更难以置信的在后面,林宇婧根据现场这些嫌疑人的资料反查,居然发现有数名保安和其中嫌疑人来往密切,医院外路口以及本院的数处监控拍到了他们交头接耳的画面。虽然不是证据,可能证明的事,有点超乎想象了……